啊呸呸呸

【dover】在喷泉边

*我流dover,没有文笔,不会起标题



信息

亚瑟·3分钟前

街角喷泉,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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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打开手机屏幕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了。此时他刚刚离开同学聚会,回到家泡了个热水澡。照理说是个正常人现在都应该在家里,起码是室内,然而亚瑟柯克兰明显是不属于正常人范围内的。


“天杀的麻烦鬼!”弗朗西斯咒骂了一声。除了喝醉了和被绑票了就没什么可以解释这条奇怪的信息。


脚踏上第一级阶梯的时候,弗朗西斯就在质问自己为什么就不放任那该死的英国人自生自灭:因为他是自己的房东,掌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去你的柯克兰!质问中他已经走到了下一层楼。楼道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在第四层他听见了隔着门传出来的婴儿的哭声,在第三层他听见了一伙醉鬼划拳时的大笑。


然后就是他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路灯下,头顶的下弦月配着两颗星星露出同情的笑脸。弗朗西斯突然觉得很疲惫,想就地躺倒,然后回复“哥哥我太累了麻烦你来楼下接一下我”这样一条信息。二十分钟的路程堪比在黑死病里挣扎一样难受,所以他走了半个多小时。


亚瑟正坐在喷泉边的阶梯,配着他的是三两个空空如也的啤酒瓶。他没醉,只是有点不理智。发出信息之后他只想给自己一巴掌,但是他的大脑混乱得甚至无法控制自己进行这个动作。然而对面既没有打电话过来吼:“你发什么神经!”,也没有任何回复,因此完全可以断定注重外貌的法国人应该开始了他的美容觉,或者是这个滥情种马正在和某个被骗的姑娘为爱而鼓掌。等夜间的冷风把自己吹醒一点就回去吧,法国佬是永远都靠不住的。


嵌在地上和水池底的白灯映亮喷泉上舞动的水流,光线随着水花飞溅在四周,洒在孑然一身的亚瑟身上,借此弗朗西斯才看见那个落魄的身影,没有闹腾,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反而让弗朗西斯心生不安。


当弗朗西斯坐在他身边时,亚瑟的神智仍未恢复——混乱得像高速连环追尾现场,而弗朗西斯的到来则更是车祸现场的突发汽车爆炸,让他恨不得把那个有着金色及肩卷发的脑袋摁进水池里,从源头上解决混乱。


实际上亚瑟和弗朗西斯相安无事,谁也没有动手,谁也没有开声发言,保持着诡异的沉默。但沉默终究是背负着被打破的命运的。


“你出了什么毛病?”“你来干什么?”

不合时宜的默契。


“你叫我来的。”“有毛病的是你。”

糟糕的开头。


又是一阵沉默代替了原本将会发生的争吵和互殴。亚瑟盯着涌动的泉水,喉间也似积压了什么想要喷涌而出。他不知道是什么,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让“它”流出来,一丁点也不行。但是“它”在腹中和啤酒混合,发酵,膨胀,不适感和烦躁感迫使着亚瑟张嘴把全部的东西都吐出来。


“我喜欢你。”一瞬间,亚瑟所有的不适感都消失了,但是他更想跳进北海里一死了之。


“不,你要说的不是这个。”疲倦和不耐烦把盖住了弗朗西斯的惊喜,仿佛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是理所应当要发生可又迟迟都没有动静一样。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跳的确变快了。


弗朗西斯侧身搂着亚瑟,这一举动让亚瑟吃惊地抬头瞪着弗朗西斯。那双蓝紫色的眼睛对上了他眼睛,倒映着不知所措的亚瑟。接着,很顺理成章的,弗朗西斯吻上了亚瑟,他的舌头熟练地撬开了亚瑟那严守秘密的嘴唇,卷起亚瑟的舌,啤酒的苦味侵入了弗朗西斯的神经。


“你该说的是‘爱’。”混着啤酒味的热气充斥着两人间微小的空间,低沉暧昧的男声冲击着亚瑟的耳膜,“和我回去睡觉吧。”


“不要脸的东西!我看你是嫌命长!”亚瑟清醒了,他清醒得甚至想徒手掀开弗朗西斯的脑壳,羞耻和莫名的欢喜让他红了脸,最后也只是扯着弗朗西斯脸颊边的一缕头发泄愤。


“嘶……是你命短,暴力的小混蛋。”弗朗西斯拍开了亚瑟的手,站起了身,“坦诚一点要不了你的命!”


水流依旧在循环着喷涌又下落的过程。灯光停留在两人相握的手上,随着两人的步伐又落回了地面。喷泉边又是无人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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